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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69]《华严玄义》卷二上。

心之所以具有知觉灵明作用，原因也就在于此，因为这种作用在很大程度上是心本体的功能或显现。浑然一理之境，最重要的还有仁的境界。

[30] 朱熹：《论语或问》卷十二。朱熹所说的心，固然是知觉灵明之心，道德是知觉认知之心，但又确有心理学、经验论的意义，特别是心理情感方面的意义，但也不止于此。[6] 朱熹：《朱子语类》卷五。实现了心与理一的境界，就会有一种乐的体验，这是一种最高的人生体验。但无论合说还是分说，体用性情皆出于心，这个心是指主体意识而言的。

朱熹所说的心体或心本体，不是毫无内容的空灵之体，而是形而上之性（理），也就是先验的道德意识或本体意识，从形而上的观点看，心与理是完全合一的。人生境界的提高，主要靠这种自觉。这就提出了自我解脱、自我超越的问题。

[25] 这里引入气的概念，说明人与万物何以不同，但人之为人，归根到底在于形而上者之理，而不在于气。庄子所说的支离其形而全德之人，就是超越了形体的限制，实现了自我超越的真人。[30]《四书训义》卷三十五，《孟子》十三。上达反天理，下达殉人欲者与。

这是一种精神超越，达到了普遍和无限。成性存存，道义之门，所谓成性，就是存其所存，成就自家继善而得的形而上之性，并不是通过外在的方式以成就别的什么性。

之所以能够实现这种超越，则是由于有主于中，即具有主体的内在根据和能力，不需要任何外在的力量。陆九渊的心即理，王阳明的心之本体即是良知，良知即是天理，都把主体的心提升为形而上的道德本体，以心体为人的最根本的存在。禅宗的超佛越祖之说，否定了彼岸的神圣偶像，靠自身的信念和觉悟，就能在现实生活中、在自己的心中实现精神超越。尽心之所以能知性知天，就在于这是认识上的自我超越。

人之所以为学者，心与理而已。在儒家哲学中，《易传》首先提出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下者谓之器[2]这个命题，把世界划分为形上者和形下者两个层次，这是哲学形态上的形上思维。[40] 人之不及人者多矣，但是只要不以小体害其大体，不以口耳之欲害其心性，就没有什么可忧的了，因为在道德人性这一点上我与人是同等的。他在解释《老子》的复命曰常这句话时说：复命则得性命之常。

中国人很重视立志，为善为恶都在于志，志于善则为善，志于恶则为恶，中国的哲学家们都把立志作为实现真我的重要条件，这一点正是从孔子首先提出的。如果以天胜人，就是把天和人对立起来，以天为彼，以人为此，以彼胜此，就是以外物控制成心。

由空而无碍，是故染净自在也。孟子的大人之学就是自我超越的形而上学，他所谓大丈夫精神就是自我超越的境界。

中国的绘画、书法等艺术，并不注重写实，而是以表现意境为主，求神似而不重形似，神似高于形似，有所谓传神写照之说。它提出知觉作用即性的思想，充分肯定了感性自我的存在，它的体用不二之说，从一定意义上说，把形而上的心性本体同形而下的知觉作用合而为一了。不离形体而又超越形体，不离自我而又超越自我，这也是庄子形上思维的根本特点。就人而言，命表示其客观性、外在性与必然性方面，性表现其主观性、内在性与目的性方面，但性来源于命，命实现为性，性命合一就是天人合一的性命之理。这就是不离自我而又超越自我。[24]《二程遗书》卷二上。

它是主观与客观、主体与客体的统一。不能把自己局限在感性形体之内，而要超越感性自我，实现人生而静以上之性即真我。

[44]气质之性同形体分不开，它是具体的感性的，包括男女饮食之性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它仍然具有经验思维的特点。

不仅万物如此，人也是如此，因为人和万物并不是对立的，归根、复命从根本上说是要实现人的本体存在，实现与道同体的形而上的境界。若然者，乘云气，骑日月，而游乎四海之外，死生无变于己，而况利害之端乎。

因此，在玄学家看来，自然界的本体，就是人的本体，自然（即无）既是世界本体，也是人的本体。这样，天命之性便具有内在性，不是在内在本性之外别有所谓天道或天命。天地之道与人之道表现虽不相同，在天地则为阴阳柔刚，在人则为仁义，但在性命这个根本问题上却完全合一了。至于朴，只是说明道的未加雕琢的自然状态，道常无名，朴[49]。

有其迹，必有其所以迹，所以迹是属于每个具体事物的。理是真如本体，理法界就是形而上的本体世界，是绝对真实的。

故乘天地之正者，即是顺万物之性也，御六气之辩者，即是遊变化之涂也。乐是天人合一、情景合一的美的境界，前边已经说过，儒家们所说的圣人之乐、孔颜之乐，并不是一般的情感感受或体验，而是超越一切功利之心、物欲之心，做到心中天理流行、心宽体胖，从而感受和体验到的精神快乐。

心本无名，亦无无名，心名不生，亦复不灭，心即实相。正因为天或天道不在心性之外，因此，只要尽心知性，就能知天，不能在自己的心性之外求什么天道，即不能向彼岸超越。

孟子是心→性→命→天，而《易传》是天→命→性→心。这个极既是自我，又是超我，即超越自我的绝对，宁可说是形而上者。禅宗以本心立宗，所谓本心即本体之心、宇宙之心，它是从本以来常住不灭的真如佛性，是超越现象界即知觉作用的绝对本体。玄学思维真正达到了形上思维的高度，但是无可怀疑的是，它也是一种人学形上学，既不是概念论、观念论的形上学，也不是根本原理的形上学。

性与天道是内在于人的形而上者，也就是真我。性命变成了形而上的道德本体。

陆九渊说，心体甚大，这心体就是形而上者之性（理）。正因为它没有任何规定性，所以才能成为天地万物的根源。

浩然之气是集义所生者，它不是一般感性物质之气，而是一种道德精神。这是真正的超佛越祖，因为它排除了彼岸与此岸的差别，取消了彼岸的偶相，在自己有限的存在中实现了无限和永恒。